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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出門在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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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出門在外

自從那天晚上之後,夜殞對自己的態度一天一個變化,尤其是他默許從連姐到所有傭人稱呼自己為夫人的態度,更是讓宮清溪不適應,夜殞是誰?能弄死兩個老婆以及弄垮收購他們的家族企業,雷厲風行的手段和霸氣行事作風,而現在的夜殞看起來那麽不真實,宮清溪垂了垂眼皮,掩藏住了自己的小心思,她靜靜的等著看著夜殞究竟要做什麽。

夜殞所謂的出門,宮清溪以為他又是帶著自己去飯局或者宴會什麽的地方,但是直到看著連姐指揮傭人把幾個行李箱放在後備箱的時候,才反應過來,這是要出遠門!

宮清溪擡眼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夜殞,只是坐在那裏不言不語,便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勢,“怎麽了?”察覺到宮清溪投來的目光,夜殞嘴角掛著魅惑人心的弧度轉頭問了一句。

宮清溪張了張嘴,最後搖了搖頭,轉頭看向一旁,“這次要見外人,記得……乖乖聽話。”夜殞對於宮清溪這樣的態度也不惱,倒是輕笑了一聲,帶著低沈震顫的嗓音,大掌擡手附在宮清溪頭上,輕輕揉了揉。

聽話?宮清溪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她被迫送進那個封閉房間的第一晚,他所謂的聽話就是像一個沒有尊嚴沒有思想的奴隸一樣,任由他擺弄,控制自己的命運?

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,轉頭看向夜殞,對著他那同樣的笑臉,宮清溪的笑變得更加甜美了,夜殞……我們就來看看誰能玩得過誰?

這是一個宮清溪不熟悉的地方,事實上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離開過她生長的城市,宮清溪跟在夜殞身旁,挽著他的手臂,前方帶路的是一個刀疤臉男人,身上戾氣十足,那是一種血腥和硝煙磨出來的氣勢,宮清溪知道這個人應該是和夜殞一類人,他們的手上……都沾過血。

通過黑暗是走廊,傳來一股萎靡氣息,宮清溪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,眼前忽然一片光亮,周圍很安靜,安靜的只能聽到肉體的撞擊聲,還有女人甜膩的發嗲聲。

男人嘴角叼著煙,赤裸著胸膛半靠在沙發上,褲子半褪,結實的胸膛上附著一雙白皙的手,那是一雙女人的手,很漂亮皮膚也很好,而男人的胯間是一顆披著柔順長發的女人頭顱,隨著甜膩到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傳來,女人的頭不斷的聳動,宮清溪僅僅擡頭看了一眼,瞬間低下頭去,周圍的人更有甚者已經直接開始了。

“沒想到加倫你的愛好還是這麽狂野!”夜殞低笑了一聲,將宮清溪整個人攬在自己的懷裏,將她的頭緊緊的扣在自己胸膛前,眼睛一轉將周圍男人看過來的目光都掃了一遍。

被叫做加倫的男人,直接豪爽的大笑,吸了一口叼在嘴裏的煙,一擡腳就將女人踢到在一旁的地毯上,女人白皙的手順了順散亂的頭發,對著加倫甜甜的笑了一下,和周圍剛剛還被一些男人壓在身下辦事的女人一起走了出去。

夜殞帶著宮清溪坐到一旁沒有人坐的小沙發上,將宮清溪抱在自己腿上,這種姿勢讓宮清溪尷尬的扭動了一下身子,不過到底沒有掙紮,只能閉著眼盡量讓自己放松。

“這位是?”加倫眼睛微瞇,銳利的眸子盯著宮清溪單薄的背脊游走了一番,這樣的打量目光讓夜殞眸子沈了沈,不過臉上依然的帶著笑意,只是手掌放在宮清溪的脖頸上,順著脊骨下滑,輕輕的拍撫了幾下。

加倫一見夜殞這樣的動作,眼眸一轉,趕忙收回視線,哈哈大笑了一番,沒有繼續追問宮清溪的身份,眼底的小心思瞬間藏了一個幹凈。

宮清溪一直依偎在夜殞的懷裏,側著身臉頰靠在他的胸膛前,視線範圍就那麽一個方向,而且她眼裏看的最大的光景就是站在夜殞身側後半步的肖然,宮清溪剛才一下車看到那個刀疤臉的男人,就知道這一次出門沒那麽簡單,這個叫加倫的男人和他,應該算是生意夥伴?至於什麽生意,宮清溪看了下四周的壞境,以及那個刀疤臉男人身上的血腥氣勢,心底浮起一絲難以掩飾的緊張和恐慌。

自己的命在夜殞眼裏如同螻蟻一般不值錢,宮清溪之所以最近表面上乖巧很多,就是她已經意識到自己對上夜殞,不能那樣倔強,不能像在宮家一樣囂張,小打小鬧對夜殞來說若真是把他惹惱了,那自己的下場就是沒了這條小命,但是現在在這裏宮清溪開始為她的小命開始擔憂,夜殞的手附在她的後背拍撫了幾下,宮清溪瞬間覺得更是緊張了,有種心都提在了嗓子眼的感覺。

“前段時間就聽聞你迎娶第三位妻子,只是上次生意忙碌,沒抽出時間過去,果然是美嬌娘,你倒是艷福不淺,一個比一個漂亮!”加倫的大嗓門也和他的相貌有些相悖,但現在話題說到自己身上,宮清溪沒那麽多閑雜心思去註意這個,低著頭卻仔細的聽著他和夜殞之間的談話。

“比起你來,我這倒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。”夜殞輕笑著,聽起來心情倒是不錯。

兩人又你來我往的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,加倫引夜殞入席,偌大的一張桌子上就四個人,加倫和那個刀疤臉在對面,這邊就宮清溪和夜殞坐了下來,宮清溪一直乖巧的低著頭,依偎在夜殞身旁,那個加倫倒是時不時的把話題引到她身上,只是每一次都被夜殞輕飄飄的帶過,宮清溪聽著聽著就覺得有些不對勁,夜殞話語裏透著的總是一種無限的寵溺,那種對自己疼愛,但宮清溪卻明白,夜殞這樣實在太反常了,就算是對自己有所改變,但夜殞那種做事風格,也實在不該是如此,宮清溪腦中思緒有些煩亂,隱約覺得夜殞此刻在加倫面前,就像是刻意表明對自己的重視一樣。

“這次來,主要是告訴你一聲,七爺歐洲那邊的路子,我已經決定要拿下來了。”夜殞幫宮清溪夾了一筷子的菜,宮清溪低頭一看,是自己最不喜歡吃的肥肉,但夜殞這樣的做法在有心人卻顯得異常溫柔體貼,至於這個有心人,自然是指對面的加倫那些人。

宮清溪抿著唇將肥肉擱置一邊,耳朵仔細的聽著夜殞所說的話,對面上一刻還爽朗打趣的笑聲頓時停了下來,就像是一部片子,突然暗了暫停鍵一樣,停的果斷利索。

“夜殞老弟,這幾年雖然沒怎麽打過交道,但你也知道歐洲那路子……我也是有心要拿下的。”加倫往後依靠,旁邊的刀疤臉遞到他嘴邊一顆煙,加倫沒點燃就叼在嘴裏,表情很隨意的對著夜殞說了句話。

夜殞輕笑一聲,身子也是往後依靠,手臂一伸攬住了宮清溪的肩膀,宮清溪順勢放下筷子,乖巧的坐著任由他攬著自己。

“那路子……我不會放手。”夜殞停了笑,語氣堅定的說著,宮清溪一擡頭剛好就對上了加倫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,斯文慈善的面容瞬間變得有些讓宮清溪身子僵硬,因為加倫看著自己的目光,就像是一條毒蛇。

加倫的目光,夜殞像是並未察覺一樣,大掌溫柔的擡起落在宮清溪的頭頂上,將宮清溪一帶,便帶進了自己的懷裏,加倫的目光變幻了一下。

“看來這件事,我們需要好好交流交流。”加倫說過話,目光在宮清溪身上流轉一圈,便站起身離開了。

直到回到房間,宮清溪身子都是有些僵硬的,她想她有些明白,夜殞帶自己過來的意思了。

“宮清溪……如果這次你能活著,那我會把宮家交到你手裏。”夜殞看著不發一語的宮清溪,輕聲說了一句話便出了門,這一次門口沒有留下人守著。

宮清溪不知道夜殞去了哪裏,這裏是加倫的地盤,但是夜殞就只帶了三個人,其中一個還是自己,他和加倫生意上起了沖突,而有什麽不得已的願意他必須親自來這裏,或許他們還有後備支援,但是此刻他們勢力單薄的在別人地盤上和這裏的老大叫板,這是事實,自己……成了夜殞主動送到加倫手上的質子。

一個看似夜殞很在乎的新婚妻子,宮清溪突然有些痛恨自己,痛恨自己前幾天的身體下意識的反應,那個時候就讓那條毒蛇咬傷夜殞的心臟部位就對了。

夜殞帶著肖然他們離開,獨留自己在這裏,而且離開前的那句話不得不說讓宮清溪覺得心驚膽戰,一句輕描淡寫的話結合現在的形勢,哪怕深夜來臨,宮清溪無論如何也是睡不著的,有些頭疼的用手指輕輕按壓著太陽穴,門口突然傳來了敲門聲,宮清溪在夜殞離開的一分鐘之後,快速的把門鎖上了,一聽到這敲門聲,深夜裏顯得格外突兀,猛的站起身第一反應是先找能傷人又方便拿著的東西,門口的敲門聲不斷的響著,到門鏡一看,是那個刀疤臉男人,宮清溪的心跳的更快了,她覺得自己離死亡如此之近,這讓她有些惶惶不安。

“宮小姐,請開門。”夜殞的老婆從來沒人稱呼夜夫人,還記得一年前剛聽說夜殞這個人的時候,那還是一個小事故,據說有人在公共場合叫了夜殞第一個老婆為夜夫人的時候,那個人就莫名的被消失,整個亞城都沒有了那個人的蹤跡,以及他的公司同樣被夜殞納入囊中,從那以後沒人再敢管夜殞的老婆叫夜夫人,第一個如此,第二個也是如此,到自己這裏同樣如此。

宮清溪聽見門外的聲音,他們顯然知道夜殞把自己獨自留在了這裏,加倫要對自己下手?他和夜殞談話還不到幾個小時,應該不會這麽快吧?但是這麽晚了夜殞到底去了哪裏?自己就算不開門,相信一會他們總有辦法的,畢竟這是他們的地盤上。

在刀疤臉再一次看口的時候,宮清溪深呼吸一口氣,打開了房門,對上刀疤臉擡起來還要繼續敲下去的手。

“不知道這麽晚了……”宮清溪掛著有些羞澀略帶矜持的笑意,看著刀疤臉,表情單純的像一個不谙世事的孩子。

“宮小姐,這邊請。”刀疤臉眼睛平淡無波的看了宮清溪一眼,並沒有接宮清溪刻意停頓下來的話語,只是一伸手轉身便在前面帶路,宮清溪看著男人高大壯碩的背影,抿了抿唇跟在後面一步多的距離往前走著,每走一步心裏便多一分忐忑。

“宮小姐,這麽晚打擾到你休息了吧?”加倫依舊一副和善的樣子,眼睛微瞇,嘴角掛著溫和的笑意,宮清溪莫名的想起了他晚餐臨走時盯著自己的那個眼神,不由自主的背脊僵硬挺直。

“宮小姐不用緊張,先坐下,這麽晚請你來不過是要談些事情。”加倫見宮清溪一副戒備模樣站在那裏,揮揮手示意刀疤臉下去,關門的聲音傳來,宮清溪更加緊張的攥緊拳頭,卻又瞬間放開,她告訴自己冷靜,這個時候必須冷靜。

“和我談事情?加倫先生怕是找錯人了。”宮清溪並沒有坐下,就這樣站在加倫的對面,保持一個自覺安全的位置站著,聽到加倫的這句話莫名的松了一口氣,因為加倫的態度,至少證明他現在還不能拿自己怎麽樣,那也就是說他和夜殞之間還有其他事情……

“看冥帝疼宮小姐倒是疼的緊,據我所知前幾天他還帶著宮小姐參見了羅夫人舉辦的宴會派對,我倒是覺得……和宮小姐之間可以好好的談談。”加倫手中轉著一個翠綠色的扳指,宮清溪眼睛眨了眨,並沒有說話。

“說服夜殞讓出那兩條路子,我保證你能安全回到亞城。”加倫一句話讓宮清溪漂亮的瞳孔又是一個收縮,也就是說如果自己不能說服夜殞答應他的要求,那自己……就不能平安離開這裏?

從夜殞對待加倫的態度上來說,宮清溪之前被夜殞的話提起來的心再一次提的更厲害了,她毫不懷疑無論是夜殞還是眼前這個看起來和善的男人,都能讓自己一夕之間丟了性命。

“夜殞生意上的事情……我沒辦法插手,我才跟了他還不到半個月的時間。”宮清溪斟酌著語氣對著加倫回應著。

加倫倒是笑了一下,若是之前宮清溪覺得他的笑很爽朗,此刻聽著卻覺得帶著股陰狠的味道,聽的心肝直顫。

“宮小姐,你要相信,我找你來……不是商量,而是要求,當然如果你真的覺得可以為了夜殞不要命,那我也沒辦法。”加倫說著話,眼睛裏又出現了那種讓宮清溪覺得被毒蛇盯上的神色,宮清溪自然反應的退後一步,抿了抿嘴唇。

“先生,冥帝到大門口了。”突然門口傳來兩聲敲門聲,刀疤臉推門而入,低垂著頭,加倫揮揮手讓他下去,宮清溪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松了一口氣。

“該如何做,宮小姐好好考慮一下吧。”加倫說完話,門口又傳來看門聲,進來一個人示意帶著宮清溪出去,宮清溪回到房間的時候整個後背衣衫都濕透了,頗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。

“人都安排好了?”宮清溪離開之後,加倫叫了刀疤臉進去。

“安排好了。”刀疤臉點點頭應了一聲,加倫嗯了一聲,手裏的扳指不知道怎麽弄的,被他用力一捏,竟然碎的七零八落。

“夜殞……你不讓我好過,我也……”加倫最後的話隱匿消失在唇邊,嘴角帶著的笑意越發的肆無忌憚,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大快人心的事情。

再次見到夜殞的時候,自己是被五花大綁帶到他面前的,而他的對面就是加倫,兩人坐著談論著,看到她出現的時候夜殞眼底沒有絲毫的驚訝,宮清溪看的清楚心更涼了,自己現在的情況就是夜殞主導的,他完全可以不帶自己過來,但他偏偏……將自己主動送過來,自己的命在他眼裏,比螻蟻還不如。

“這是什麽意思?綁架我的女人嗎?”夜殞鎮定自若的問著加倫,加倫有些拿不準夜殞的反應。

“冥帝你那麽多路子,現在又何必和我爭這兩條?我倒是不想把事情弄的這麽糟糕,聰明人辦聰明事,冥帝的意思……”加倫話尾音拖的有些長,卻並沒有把話說全,很顯然這是個選擇題,而屬於選項的宮清溪很清楚,加倫此刻也已經被夜殞算計了進來,因為自己……是個完全無用的人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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